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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吃香的喝辣的!”
邱茹眼神亮亮的,小手握着窝头狠狠咬了一口。
小丫头今年五岁,还没记事的时候季家就没了,也没跟着过上什么好日子,如今连肉味都不记得了。
李淑萍有些无奈,心说眼下连饭都要吃不上了,却还惦记着吃香的喝辣的,这少爷怕是已病入膏肓了。
不过苦日子里总有好事,就像她这傻乎乎的女儿。
邱茹刚出生的时候就体弱多病,每日都咳,这两年忽然好了很多,虽然家里粮食短缺,更吃不上什么荤腥,女儿却偏是生的越来越壮实。
县里的陈大夫也算是方圆十里的圣手,连他看了都啧啧称奇,还斩钉截铁地说此事有异。
但老邱却时常对她说,这叫好人有好报,让她对季家少爷好些,可如今这贫苦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我吃完了。”
季忧忽然出声,并站起了身。
老邱愣了一下:“少爷怎么就吃这一点,接着炫。”
“算了,家里都没余粮了,剩些日后再炫吧。”
亥时,夜色深深,月至柳梢头,灯火已月明而熄,万籁俱寂。
季忧从老邱家离开,沿着漆黑的小路往城内走去,此时,夜空中有一道赤红长痕横贯天际,仿佛一道流血的伤口,将附近的夜色也染成了粉色。
这并非是难得一遇的天象,据说是从上古年间便有的,一直留存至今。
“天丧……是什么意思呢?”
“是说天已经死了么?”
季忧想起穿越那日,在对讲机里听到的一连串音节,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便在此时,他已经来到了一处两进宅院前,于是便推门而入。
他不住在老邱家,而是住在季家如今仅剩的祖宅。
这宅院很大,但值钱的东西已被季家人在逃亡时变卖了,如今就只剩下一些破砖烂瓦。
季忧迈步走入第二进,忽见隔壁院的一棵柳树上坐着个素衣书生,面冠如玉,剑眉入鬓,他将油灯挂在树杈,握一卷旧书默读,与天上的银勾同框。
不过当看到有人来了之后,隔壁院的书生便将油灯摘走,抬脚跳下了柳树。
季忧对这样的场景似乎早已习惯,也不去理会,转身回到了房间,点燃了烛火,又将门窗关紧,并细致地遮上了黑帘。
“来根华子。”
他拉开抽屉,借着烛火的微光抽出一根名为华仙引的线香。
此香有安神作用,可让人顷刻入定。
季忧将线香插入香炉,将靴子脱去,坐于床榻之上,几息之后,周身便灵光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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