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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只剩沈曼青、江梨和他的时候。
江梨替沈曼青掖好被子,俯身温柔道:“宫奶奶,你看,宫少爷还是心里有您的,独自来看您了。”
沈曼青斜眼瞥见宫司屿,发现真的没见纪由乃,才面色微微缓和的嗤了声:“听到没,我年纪大了,心脏不好,别再做出些荒唐事,和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惹我生气!”顿了顿,“我要是有一天心脏病发,也一定是纪由乃气的!”
江梨优雅淡淡的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也不再吭声。
模样优美端庄,看似赏心悦目。
可到了宫司屿眼中,如何都觉得虚假,令人生厌。
“奶奶昨晚做了如此荒唐搞笑的事,现在还有脸在自己孙子面前理直气壮的说这种话,不觉得,根本就不合适吗?”
宫司屿面色阴沉,根本不看沈曼青。
旋即,又讥笑了一声:“我来,就是想告诉奶奶一声,爷爷已经替我回集团总部坐镇了,以后,我都不会去公司,这继承人,谁爱做给谁。”
话落,宫司屿阴戾的俯眸,蔑视的瞥了眼江梨,便要离开。
可才刚走到病房门口,就被面色铁青的沈曼青喝了一句——
“站住!臭小子!你竟为了个女人,连家都不要了?连继承人的位置都想拱手让人?你疯了不成!”
背对着沈曼青,宫司屿阴冷的面容,噙着掌控一切的冷笑邪肆。
因为涉及宫家内部的事,江梨在不方便说,沈曼青随即就和江梨道:“梨儿先出去会儿,奶奶和司屿有事情要说。”
“好,宫奶奶,那我先去把您的尿壶给倒了。”
江梨离开的时候,正巧和宫司屿擦身而过。
她用余光偷觑宫司屿的时候,刚巧被宫司屿尽收眼底。
二人四目相对的时候。
江梨的眸光,波澜不惊,噙着娴静的淡笑。
而宫司屿的浸着毒色的冷戾眸子,却让人不寒而栗。
江梨离开后。
沈曼青毫不客气的拿起床头的玻璃水杯,朝着宫司屿的头部狠狠扔去!
“为了个古怪女人,是不是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动容!天底下的好女孩都死了吗还是你真的被那纪由乃蛊惑的连自己的亲人都抛下了?”
宫司屿被玻璃杯中泼出的水渍溅了一脸。
冷笑着慢条斯理拂去脸上的水,不顾玻璃杯落地四分五裂。
邪性勾笑,盯着沈曼青。
“奶奶少吓唬我,您惜命,绝不是个会为了一个在你看来微不足道的人,而会真正伤害自己的人,更不需要用什么苦肉计来博取我的心软,奶奶忘了?我可是您一手调教大的,当年还是您自己告诉我的,永远不能做个心软的人,只有心狠够毒,方能成大事!”
“所以你这是在那我对你的教导,反过来对付我?”
宫司屿优雅的从茶几上抽出几张面巾纸,漫不经心的擦拭着俊美的面容,举手投足透着贵气和决不妥协的傲冷。
“非也,在您昨天陷害纪由乃之前,您始终都是我尊敬敬爱的奶奶,即便是您不同意我和她在一起,我也从未对您有过不敬,如今是21世纪了,劝您还是把您那些保守老旧的门第观念改改,我爸都能娶三流小明星,我却给您找了个书香门第的好孩子做孙媳,你没理由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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