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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梨心知宫司屿精明的可怕。
如果仅仅是按照宫老佛爷先前计划的那样。
只是简单告诉宫司屿,老太太想暗算迫害纪由乃。
他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相信她的话。
而江梨也没胆欺骗宫司屿,她惜命。
干脆放手一搏,全盘托出。
毕竟……她没说一句假话,宫司屿没不信的道理,不是吗?
只要他信了,那计划的第一步,就成功了。
“可是宫少爷,我已经怕了,上一次被你扔下楼,是我运气好,被人救了一命,我绝对不可能再冒着被你扔下楼的生命危险,跑来和你扯谎,这些,我都是据实相告。”
江梨闪着晶莹泪花的眼眸,充斥着一片坦诚。
一副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宫司屿和纪由乃。
“我明天就要搬出宫家,回江家住了,这大帝都的男人,没死光,我江梨也不是非宫少爷不可的人,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之前是被鬼迷了心窍,才痴心妄想,想仗着宫奶奶对我的宠爱,进宫家。”
宫司屿坐在沙发上,纹丝未动。
怀里,拥着靠在他胸口的纪由乃。
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冷冷看着江梨,那幽邃森冷的眸光,让人背脊发凉。
忽然,他勾唇,冷笑,“说完了?”
“说完了。”江梨目光毫不闪避,问心无愧的看向宫司屿。
“那说完还跪那儿做什么?滚。不想看到你。”
瞳仁缓缓缩起,宫司屿冰冷阴森道,情绪无一丝起伏。
完全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江梨落荒而走时,却被纪由乃喊住。
离开宫司屿怀抱,她突然来到江梨身后,死死扣住了她的肩胛骨。
“你……你做什么?”
江梨一惊一乍的,回眸,对上纪由乃幽暗诡然的美眸。
就见纪由乃突然将手放在了她的头顶。
也就几秒的时间,就松开了她。
“没事,你头上沾到了茶叶,我帮你弄下来。”
摊开掌心,就如纪由乃所说,江梨的头上,沾上了茶叶。
临走到玄关处时。
江梨总觉得纪由乃和宫司屿住的家,诡异森然的。
多心环顾四周看了几眼。
赫然就看到那具骷髅骨架,正躲在阴暗的角落,偷偷的窥视着她。
恐怖的是,它竟然还在朝她招手!
江梨几乎是夺门而逃的!
在电梯里瑟瑟发抖的江梨,泪流满面。
抓着自己的头发,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一大块头皮,连接着头发,被她扯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
“她没撒谎,是真的。”
纪由乃坐回沙发,若有所思的盯着客厅里的巨大环形鱼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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