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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皎洁,云雾缭绕,深夜,瘴气丛生,如果不是封锦玄在来之前给宫司屿和当归服下了避免受到毒障侵害的丹药,恐怕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受到影响。
“老封,你说这个逆天改命,成功的几率有多少?”
“纵观古今,我所知道的人,逆天改命,与天作对,都没什么好下场,倒是有这么两个异类,一个因极好的运气,活了下来,还有一个是拥有超强的灵力,本就寿与天齐,只是他觉得活着失去了意义,找不到能够一较高下的对手,又不愿意进入冥界轮回,所以毁了自己的命数,散了自己所有的灵力,成了一个废人,又从废人一步步回到最初强大的巅峰,他叫清风扬,一千年前,是当时最为强大的通灵之王。我只能说,爷爷会尽可能保你性命,但风险依旧极其大,你很可能连再见纪由乃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闻言,宫司屿没说话,只是下意识依恋的轻抚着中指上的那枚订婚铂金戒指。
“冒着死的风险,也想改了自己的命数,就为了和她在一起?值得吗?”封锦玄清冽的凝望着宫司屿,淡淡问。
“没什么值不值得,她最在意的是姻缘本上我的名字和别的女人写在了一起,我只是想打破这个死局,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不能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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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床上,容浅侧躺轻拥着额头被缠上纱布,面色苍白如纸的厉斯寒,房间里打扫地面碎渣的佣人,蹑手蹑脚,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因为他们的先生睡眠质量很差,丝丝动静都会惊醒。
也只是太太在陪先生睡时,他才能勉强睡得舒适。
厉斯寒凌晨的时候发起了高烧,大动肝火,又从楼梯上摔下,身体本就很差,这么一折腾,又病了。
因为额头上缠了厚厚的纱布,不能沾水,所以不能冰敷。
无奈,容浅只能让所有人都出去,让人备了很多酒精放在一旁。
趁着厉斯寒昏昏沉沉的睡着,轻轻的褪去了他的睡袍,用毛巾沾上酒精,涂抹在厉斯寒袒露的胸膛、脖子手臂和双腿上,做降温。
或许是酒精太过冰凉,虽挥发的很快,却还是让厉斯寒觉得浑身小冷,他体弱,受不住这种冰凉的刺激,不适的拧眉。
见即,披着红色性感睡袍的容浅脱掉了外衣,拉过轻薄的被子,同时盖住了她和厉斯寒的身体,圈住他的身子,用完美温热的身躯,去温暖他,缓解他身体上的不适。
“我以为你走了。”
突然间,安静的卧室,响起了厉斯寒沙哑虚弱的沉音。
话落,他轻微的往容浅怀中靠了靠,似乎想再近一些,再紧一点。
“不走。”
“烦我了?你知道,我脾气不好,没人受得了。”
“嗯,我不是人。”慵懒的回怼了一句,容浅替厉斯寒掖了掖被子,确保没有钻风。
“结婚戒指。”
“戴上了,戴上了!”叹气,“你睡吧,我不走。”
“刚刚门口那个和你在一起的女人是谁?我感觉很熟悉,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容浅知道厉斯寒问的是纪由乃。
冥府司针对纪由乃阴阳官上任后的记忆清除计划已经成功,厉斯寒是个普通人,自然,他不会记得纪由乃。
“那是宫司屿的媳妇儿,宫司屿和封锦玄失踪了,她和阿萝准备去找,我想着要不要陪她俩一起去……”
“不行,陪我。”
“……”
“容浅,不知道为什么,你只要离开我的视线,我就会觉得你在和别的男人做我们现在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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