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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司屿云淡风轻勾唇淡笑,敛去眸底的阴冷戾气。
“要我抱吗?”向纪由乃敞开怀抱。
“想的。”太阳穴隐隐作痛,纪由乃情绪低落,下一秒,就被宫司屿横抱起。
“就这么走了,把尸体留在这?不处理吗?江家的人,不会报警抓你吗?你确定……这样可以吗?”这些话,是纪由乃压低声,凑在宫司屿耳边问的。
餐厅的门被打开,宫司屿一路抱着纪由乃步入江家豪宅客厅。
纪由乃不放心,微微拧眉,望着一大厅戴着手套的西服保镖,和他们扣押下的江家佣人,还有宫老佛爷派来照顾江梨的下人。
“江淮不敢报警,他有把柄在我手上。”
白斐然还在江家豪宅内做最后的收尾工作。
宫司屿先行抱着纪由乃,坐入了迈巴赫中。
“我们又做坏事了。”
纪由乃埋在宫司屿怀中,闷道。
“是我做的,与你无关。”宫司屿饶有兴致的玩弄着纪由乃葱白修长的手指,“况且……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奶奶天天想你死,我要她江梨一条命,不算什么。”
宫司屿见纪由乃没吭声,心口一紧,又道。
“心肝,她已经死了。什么我和她是天定姻缘这些事,也都是不复存在的,别再说要离开我,要分手这种话,我承受不住,行吗?”
宫司屿也只有在面对纪由乃的时候,才会软下语气,温柔的说话。
他透着小心翼翼,透着紧张,这一切,都是太过在乎的表现。
真的不能失去,真的不能没有。
他会疯,会死的……
纪由乃一言不发,只是心口酸涩的紧紧拥住宫司屿。
不知为何,她一颗悬着的心,始终未落下。
她觉得,江梨死的太过简单。
她死了就没事了吗?天命是那么容易被扭转改变的吗?
为什么她隐隐觉得,事情还没完,事情才刚刚开始?
“不离开我,嗯?”
宫司屿蹙眉,偏执的又问一遍,誓要听到回答一样。
“不离开。”
“不分手?”
“不分。”
白斐然带人浩浩荡荡从江家豪宅出来,上车时,就见自家少爷和纪小姐在后座你侬我侬如胶似漆的相拥在一起,好像任何人,都无法将他们分开一般。
也是,为了纪小姐,自家少爷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了。
白斐然,不觉得稀奇。
“那些老太太的下人,送回宫家老宅。”
宫司屿见白斐然坐入副车座,吩咐道。
“人都已经带出来,吩咐人送回去了。”
“他们看到江梨的尸体了?”
“没有,出来时,眼睛是蒙着的。”白斐然停顿,拧眉,“不过,这些人都是老太太心腹,回去必定会将今天少爷兴师动众闯的事,禀告给老太太。”话落,继而又道,“但我还是担心江家这,江家佣人众多,难堵众口,万一事情泄露……”
“不用担心,江淮自己会替我们解决这个问题,他不干净,落了把柄在我们手上,就算为了自己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他也会把自己女儿的死压下去,他可不是什么爱女心切,亲情胜过权利财势的好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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