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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如同坐过山车一般大起大落。
宫司屿在见到淋成落汤鸡的纪由乃瞬间,心死灰复燃。
只是见到眼前人面色苍白失魂落魄。
衣领衣服上竟还沾染了刺目的血液。
脖子上更是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又是担忧又是心疼。
顾不上问怎么了。
宫司屿一把横抱起纪由乃就往屋子里冲!
穿梭过客厅,回廊,抱着她一路奔跑进卧室。
慌慌张张的就拿鹅绒被将纪由乃裹起来。
然后一声不吭的奔入浴室,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快速调试好水温,蓄水。
拆了颗纪由乃最爱的泡泡浴球,丢入了水中。
回到床边的时候,宫司屿发觉纪由乃太反常。
裹着被子,敛眸,目光无神,恹恹的。
那失神仿佛遭遇打击重创的可怜样,看的他揪心。
在床边坐下,从床头抽屉中取出了玉肌膏。
宫司屿剥开了纪由乃湿漉漉贴脸的凌乱发丝,温柔轻轻的勾起她的下巴,露出缠满厚厚纱布,微一拧眉,一点一点的将纱布解开,取下。
纪由乃全程就像个毫无生气,没有反应的玻璃娃娃。
只是眸光含泪,如点点星光,满含悲伤情绪的盯着宫司屿。
既不喊疼,也不反抗。
宫司屿当真是心疼坏了。
“脖子怎么弄的?”
纱布揭下的时候,宫司屿见到了纪由乃脖间大动脉触目惊心的可怕伤口。
是刺伤,一个血洞。
“自己扎的。”
扯动嘴唇,纪由乃用蚊叫声点大的声音,轻飘道。
宫司屿急急忙忙从装玉肌膏的小瓷瓶抠出一大块,涂抹敷在了纪由乃可怕的伤口上。
等待伤口自行愈合的时候,不断地替纪由乃拭去脸上的雨水。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扎伤了自己的脖子,却被纱布所缠。
那么,就是有人替她包扎了。
宫司屿暂且不想理会这些,只是目光炙热灼灼又隐含愠怒的逼问。
不知道他看了会心痛,会难受吗!
闻言,纪由乃恍若自嘲似的笑了笑,“因为,我不会死啊……”
估摸着浴缸水应该过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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