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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成真,亲爹果然殴打朝廷命官了。
李思文出手无情,像一个莫得感情的绝世剑客。
一棍扑来,竟是直指李钦载的脑袋,李钦载见状不妙,飞身一闪,闪过了这记杀招,然后毫不犹豫掉头就跑。
不管自己干了啥,眼下重要的是保住命再说,不然等到真相大白,别人去坟头烧纸道歉就太迟了,也太冤了。
李思文见李钦载跑了,不由愈发愤怒,抡着棍子便追杀而去。
后面的薛讷和高歧都发懵了,两人面面相觑,一脸的迷茫。
啥情况呀这是,父子俩咋就突然翻脸了?
随即薛讷浑身一震,急忙也跟着追了过去,边跑边大喊:“李伯父手下留情!”
高歧也一激灵,跟着一块儿跑。
四人在李家偌大的宅院里你追我赶,鸡飞狗跳,一派人丁兴旺欣欣向荣之相。
从厨房窜到后院,从后院窜到前院。
偌大的宅邸跑了一圈,李思文终究是中年人,体力不及李钦载,跑到前院回廊下时,终于跑不动了,一手撑在廊柱上大口喘气。
李钦载也累得不行,隔着老远双手扶膝,也大口喘气。
父子俩像两条互相追逐的野狗,喘得舌头都吐出来了。
薛讷和高歧也追了上来,薛讷终究是个有义气的,二话不说拦在父子中间,看着李思文道:“李伯父,究竟何事揍景初兄?不教而诛谓之虐,您倒是先给个说法呀。”
李思文喘得不行,扬起棍子指着李钦载,怒道:“你,你问这孽畜!”
薛讷只好转过身看着李钦载:“孽畜……啊不,景初兄,你到底干了啥,赶紧解释,不然愚弟真拦不住。”
李钦载喘着气道:“我干过那么多混账事,……谁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
薛讷提示道:“最近的那一件?”
“最近那一件是卖了白玉飞马,早就揍过好多次了,今日再揍我可不服。”李钦载理直气壮道。
李思文这会儿终于喘过气来了,有了说话的力气,指着李钦载怒道:“孽畜,五年前,你对府里的霖奴究竟做了什么?莫说老夫冤枉你,今日铁证如山,你抵赖不了!”
霖奴?
名字有点熟,李钦载眨眼,不管怎么说,只要说到“五年前”,那就不必怀疑,必然是前任的锅,好吧,又是一大口,扎扎实实扣脑袋上了。
“我忘了!咋!”李钦载毫不心虚地道。
李思文大怒:“你咋!”
眼看父子二人又要吵起来,一旁不吱声的高歧忽然道:“李伯父,先解决事情可否?今日到底发生了啥事?”
李思文恨恨地将手中的棍子一扔,指着李钦载道:“孽畜,随老夫来!”
领着三人走到李府前堂。
前堂内,两道瑟缩的身影正惶恐不安地跪坐在内。
其中一人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妇,面容沧桑老迈,一只眼睛浑浊,另一只眼睛却毫无光彩,似乎已瞎了。
另一人是个大约四五岁的孩童,孩童穿着粗糙的麻布衣裳,如今天气渐凉,他却赤着一双小脚,脚上沾满了泥土。
孩童的手紧紧拽着老妇的衣角,局促不安地四下张望,清澈的眼睛里透出浓浓的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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